華欣

　　一個月前，藍翔技校副校長帶學生跨省打架拉開了校長榮蘭祥夫婦互揭“家醜”的序幕。榮蘭祥妻子孔素英自爆與榮蘭祥生育6個子女，並質疑“我就想知道，有六個孩子，榮蘭祥他是怎麼當上人大代表的？”昨日，華商報記者致電山東、河南兩地計生委詢問榮蘭祥是否存在超生，但得到的回應多是“不清楚”，只有濟南市天橋區人口計生委某科室稱“應該是在調查當中吧”。(10月25日新華網）
　　藍翔曾是職業教育的翹楚，也是民營企業的代表，現作為負面文化符號，藍翔大旗已倒。同多數以創始人名命名的企業一樣，藍翔將會“成也蘭祥，敗也蘭祥”。
　　如此背景下，榮蘭祥作為民營企業家代表的研究價值凸顯。曾經是知名企業家，又是擁有人大代表身份的社會名流，跨省鬥毆事件之後的多方近距離透視，還原出一個真實的榮蘭祥。真實的榮蘭祥就是個舊式土豪。
　　根據媒體報道，榮蘭祥妻子孔素英自爆與榮蘭祥生育6個子女。違背計劃生育政策超生超育是很多舊式土豪的標配。他們出生在“信奉人多力量大、養兒傳宗接代”的時代，計劃生育國策對他們只是坦途，因為他們能利用手中掌握的社會資源“以金錢置換超生空間”。筆者就知道一位地方民營企業主，他在公眾場合對自己的2兒2女從來不諱言，還到處炫耀自己的4個兒女學業有成，不是上國內名校就是留學海外，似乎從未有人質疑：你怎麼能有4個孩子？難道你是生活在小農經濟的古代社會？
　　媒體扒出的藍翔奇事種種，因為夾雜了太多網絡調侃，人們更多將其置於文化透鏡考量，卻忽視藍翔的野蠻生長更多是對法律的挑釁。女生髮短信表達對學校不滿，就被騙到辦公室圍毆；數百師生持刀圍堵執法人員；退學者被群毆後帶到黃河北岸威脅，並派人跟蹤到家；教師離職，則會被扣押金。用暴力管理學校伴隨著藍翔崛起的始終，也被榮蘭祥視為成就“山東的藍翔，學挖掘機聖地”的管理聖經。若是用法律治理考量，除了戰爭、執法，哪樣與暴力沾邊的事不是犯罪？251，是榮蘭祥自封的代號，意指他像250一樣勇猛，但又比250多一個心眼。筆者看來，250代表榮蘭祥的暴力治校，1代表他舊式土豪特有的狡黠，這種狡黠幫助他規避法律的約束。
　　這種法律意識淡薄正是很多舊式土豪的通病，在外界看來是病，在以成功者自居的他們眼中是霸氣測漏甚至“人格魅力”。他們經營的企業人言大於制度，各種國家規定的福利能少就少，筆者就知道有所謂的地方知名企業，在女員工懷孕不能工作時就讓他們辭職以避企業繳納社保，待她們生產後回歸繼續工作，這位土豪老闆還自詡“我人格魅力大，叫女員工辭職她就辭職，就她回來就回來”，這位老闆還在業界交流管理經驗時把這種做法作為“管控運營成本的成功經驗”介紹。
　　榮蘭祥是舊式土豪代言人。新式土豪任志強退休時說，“後悔自己沒多生幾個孩子”。這種夢想對舊式土豪榮蘭祥而言，還不是想到做到的事？這種想到做到思維正是這些舊式土豪無視法律的心理淵源。十八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，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。當全國上下對GDP焦慮以平常心看待之時，勢必會對曾經野蠻生長的舊式土豪的違法行徑重新審視。對於榮蘭祥，除了超生，我們還要看看他的藍翔技校飛行軌跡之下還有多少法律真空。
　　文/程振偉
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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